我蹲在廚房啃冷掉的盒飯時，手機(jī)屏幕亮起妻子的消息：“今晚別煮泡面了，我燉了湯。”

盯著對話框里那個歪頭笑的表情，我喉結(jié)動了動。上回她這么說的時候，是我連續(xù)加班半個月，回家倒頭就睡，她端來的銀耳羹涼在床頭柜上，凝結(jié)的水珠洇濕了枕套——那天夜里，她背對著我翻了個身，我連擁抱的力氣都沒有。

35歲的程序員，體檢報(bào)告上寫著“睪酮水平偏低”，醫(yī)生說和長期熬夜、壓力大有關(guān)?？晌夷母艺f自己最近在床上像塊軟腳蝦？上周紀(jì)念日，她剛解開兩顆紐扣，我就慌得找避孕套，動作急得撞翻了紅酒杯，紅色的液體在真絲睡裙上暈開，像塊洗不干凈的傷疤。

轉(zhuǎn)機(jī)出現(xiàn)在同事老周的工位。那天我揉著太陽穴去接水，看他抽屜里露出半截粉色包裝，“這啥？零食？”他擠眉弄眼：“人參多肽果凍，我閨女給買的，說是抗疲勞。我吃了半個月，嘿，昨晚居然能陪老婆折騰到十二點(diǎn)——以前我可撐不過半小時。”

“哪兒買的？”我脫口而出。老周指了指手機(jī)：“找賣我果凍的老板娘，微信2296089788，說是自家做的，沒亂加?xùn)|西。我囤了兩盒，你要的話我推給你。”

我將信將疑加了微信。老板娘的頭像是個穿藍(lán)布衫的阿姨，朋友圈里全是曬果凍制作過程：曬參片的老照片、熬膠的小銅鍋、裝盒時戴手套的手。評論區(qū)有人說“吃了半月，晨勃硬得像年輕時候”，我咬咬牙下了單。

第一天吃是睡前，撕開包裝，果凍Q彈得能拉絲，帶著淡淡參香，沒怪味。躺床上時，竟不像往常那樣翻來覆去想代碼，迷迷糊糊就睡著了。第二天醒得早，居然沒賴床的沖動，晨跑三公里居然還能哼兩句歌。

真正讓我驚的是周末。妻子窩在我懷里翻相冊，突然說：“你最近好像變‘硬’了。”我愣了下，她指尖戳了戳我胳膊：“不是這兒，是……”她耳尖泛紅，“那天我喊停，你居然還能撐著逗我。”

我沒說話，低頭吻她發(fā)頂。其實(shí)我知道，不是果凍有什么魔法，是那些被熬夜透支的元?dú)猓粔毫θ喟櫟脑獨(dú)?，正跟著人參的多肽、黃精的滋養(yǎng)，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往身體里鉆?，F(xiàn)在我能抱著她從客廳走到臥室，中途不用扶墻；能在她輕喘時調(diào)整節(jié)奏，而不是慌慌張張找“暫停鍵”。

今晚她又燉了湯，我盛了一碗遞過去，看她喝得眼睛彎成月牙。窗外的月光漫進(jìn)來，照在我們交疊的手背上——原來最好的“補(bǔ)藥”，從來不是猛藥，是讓身體慢慢“醒過來”的力量。對了，那盒果凍快吃完了，老板娘的微信我還存著，2296089788——生活嘛，總得給自己攢點(diǎn)“硬氣”的底氣。